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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三章:桃花妹妹来了!

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

温思染变本加厉了:“十七,我体寒,榻上冷,你给我暖暖。”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,没什么血色的脸,便显得更加脆弱。


凤昭芷本就耐心不好,忍无可忍了:“温思染,你给我适可而止。”


她脾气暴躁,又在军营里待惯了,即便心仪这小祖宗,也断断做不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样子。


她这么一吼!


温思染惊吓了一下,然后捂着心口,就拼命咳:“咳咳咳……”
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
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

咳得那是撕心裂肺啊,那是歇斯底里啊,小脸惨白惨白的,这阵势,吓坏凤昭芷了,哪里还有火气,赶忙将温思染扶起来,轻轻给他顺气。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凤昭芷脸都白了。


看吧,霸王花还是心疼他的!


温思染捂着嘴咳,嘴角越扬越高。


“怎咳得这么厉害?”凤昭芷有些手忙脚乱,很是心慌意乱,给他好一番顺气后,还是不放心,“我去喊温军医过来。”


温军医那个老古板,叫来就没准要穿帮了!


温思染抓住凤昭芷,很坚决地说:“不用军医!”话说得中气十足,他立马又喘了两下,咳了两声,气虚声弱地说,“我就是心口疼,叫军医来也没用,你帮我揉揉就好了。”


江山易改禀性难移,这厮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耍流氓!还这么看似堂堂正正地耍流氓。


凤昭芷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:“疼就躺下睡觉,别废话。”


虽语气不善,终归还是揉了揉他的心头。


温思染刚躺下,秀眉一拧:“许是毒气入体,我体寒,睡不暖。”


说来说去,他就是不愿一个人睡冷被窝咯!


“我让你的护卫过来。”凤昭芷耐着性子道。


温思染面不改色:“他们四个都出去办事了。”说着抖了抖,往被子里缩着,一副气弱体寒冷得不行的样子。


这就不好办了。


凤昭芷站在床榻旁,不进,也不退,拧眉思索。


屋顶上,金银财宝四只躺着,晒晒月光,听听风声,顺道尽忠职守探探金主大人的近况和安危。


不大一会儿,屋里传出来温小侯爷的声音:


“十七。”


“过来~”


平时霸气满满的长公主殿下,就真的乖乖过去了。


然后烛火灭了,又传来这样一番对话:


“你再靠过来,我一脚踹你下去。”
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
“咳咳……我体寒,睡不暖。”


然后,没动静了。铁定没把温小侯爷踹下去,又过了不大一会儿。


“你手放在哪里?”


“哦,这是你的腰吗?”


“找揍吗?”


“十七,我伤口疼。”
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然后,就又偃旗息鼓了。


“你再蹭,我扭断你的脖子!”


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
“十七,我胸口疼,真的,火辣辣地疼,肯定是余毒又犯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然后,长公主又安静了,肯定又被某奸商给糊弄了。


趴在屋顶上的四只抬头望着月亮,数着星星,吹着暖暖的春风。


金子咬牙,将嗓音压低:“太可耻了!”


银子附议:“太卑鄙了!”


元宝跟着附议:“登徒子!”


财宝也附议:“不要脸!”


金银财宝四人平日里绝不是那种喜欢爆粗口的人,实在是有人行经太小人了,他们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!


金子摇摇头,说:“要是被长公主知道侯爷骗他,会打残他吧。”


银子想了想:“估计离打残也不远。”


夜风袭来,元宝拢了拢衣服:“我们怎么办?”


金子说:“侯爷说了,他养伤期间不准我们碍他好事。”


为了不妨碍温小侯爷使唤长公主,侯爷将大大小小的下人侍卫都支开了,包括他们兄弟四人。


是以,他们兄弟四人趴在屋顶上守夜,顺便听听墙根。


又一阵夜风吹来,带了几分冷意。


元宝抖了抖身上的肌肉:“可是要下雨了。”


金子思忖良久,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:“我们去喝花酒吧。”


其他三只皆点头,附议!


然后,金银财宝四人欢欢喜喜去了花楼,平日里寸步不离地保护温小祖宗的安危,都快忘了温柔乡的滋味了。


这花酒,一喝便是一宿。


次日,金银财宝四人喝花酒回来,才刚猫着步子走进院子里,就看见温侯爷扒在门口,大吼大叫:“你们四个死去哪里了?”


这小祖宗怎么下床了?


金银财宝四人都是一脸懵逼。


温思染很暴躁,小祖宗脾气上来,吆喝:“擅离职守,全部扣月俸!”


金子一愣一愣,不知道啥情况,挠挠头,就装模作样地回:“侯爷您忘了,您吩咐属下四人去办事了。”


温思染暴跳如雷:“你们还不快来——”


话还没说完,然后一声河东狮吼!


“温思染!”


然后,温小侯爷便被颐华长公主揪着耳朵拎进屋里去了,这是什么情况?昨晚不是还恩恩爱爱吗?


尔后,金银财宝四只才知晓,原是今早长公主为了答谢温军医给温思染治伤,便送去了一壶边关战士家里寄来的米酒,然后温军医贪杯,早上空腹就喝了半壶酒,温军医酒量不佳,便醉了,是以,在药房碰到了去熬药的长公主,就拉着长公主一起‘话家常’,然后,就不小心说漏嘴了,说是温伯侯根本没有中毒,手上的箭伤也是小伤,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

长公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,被人这样耍着骗还是头一回,这下好了,温伯侯摊上大事了。


屋里,传来长公主暴怒的喊声:“老娘今天不打残你,老娘就不姓凤!”


温伯侯求饶:“十七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
“你还敢躲,给老娘趴下!”


“我再也不骗你了!我发誓!”


“趴下,手举起来。”


应该是趴下了,温伯侯争取宽大处理:“你要是恼我可以打我,但别打脸,别揪耳朵,太伤自尊了。”


说完,一声惨叫:“啊——”


惊天动地,地动山摇。


估计,长公主不仅打了脸,还揪了耳朵。


屋里吵吵闹闹,屋外,金银财宝四人面面相觑,也是进退维谷。


元宝忠厚老实,善良体贴:“我们要不要进去拦?”


银子摇头:“侯爷的功夫绝对不在我们之下,长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他要是不想挨打,可以还手啊。”


“那为何不还手?”元宝不太懂,就猜测,“情趣?”


侯爷不是时常把打是亲骂是疼挂在嘴边吗?是以在长公主面前扮猪吃老虎,装柔弱男子装了四年。


金子说:“因为还手会被打得更厉害。”


也是,不管怎么说,侯爷只要舍不得长公主,就算还手,也会挨打。


果然——


“你还敢抵抗?”


凤昭芷一把拽住温思染的衣领:“活腻了吗?”


“啊!”


温思染痛呼一声,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昭芷:“扯、扯到伤口了。”


凤昭芷顿了一下。


他立刻将受伤的右手臂抬起来:“我没骗你,真的,你看,都流血了。”


包着绷带的手臂当真被血染红了。


她分明避开了他的伤口的,松手,她长舒一口气后,对外面道:“去把温军医抓来。”回头,狠狠睃了凤昭芷一眼,“等你好了,我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。”


温思染乖乖点头,给了点阳光,就立马灿烂了,伤疤没好就忘了疼:“十七,我就知道,你还是舍不得我的。”


凤昭芷一脚踢过去。


“以后你怎么反骨我都容许,有两点你给我记住,一,不准用苦肉计,二,不准为了用苦肉计把自己弄伤。”凤昭芷神色严肃,是动真格的了。


这一次,她是真被他吓到了,否则依她的性格,怎会容忍他这样折腾她。


温思染不敢嘻嘻哈哈,但有点小期待:“这是家规吗?”


凤昭芷想了想,说:“是。”


她从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,既然确定了这辈子要跟他耗下去,便大大方方认了,细想,他是骗了她,但却也只有他能骗她,若非在意,又怎会上当,若是换了旁人,即便真给她挡箭中毒,她也不会有半点以身相许这种恶俗的想法。


终归,她是看上他了,四年前就看上他了。


温思染笑了,走过去,抬起受伤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。


凤昭芷还没消气,抬手就要揍他,他截住她的手腕,精致的脸上浮出明媚的笑:“等我亲完再打。”


说完,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,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。


凤昭芷愣了一下,然后便毫不忸怩地抱住温思染的腰,张开嘴,回应他唇齿间的动作。


两人正亲昵着,有人没有眼力见儿,就那么闯进来了。


“长公主,凉都来报——”


梁副将抬头便瞧见亲热得难舍难分的两人,尴尬地站在那里,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。


凤昭芷毫不犹豫就把温思染推开了:“说。”


温思染前一秒还一脸春心荡漾的脸,下一秒立刻黑了,他不敢对凤昭芷表示不满,便死死瞪那梁副将,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。


梁副将赶紧低头,不敢看温伯侯一眼,声颤:“十、十六爷召长公主速回凉都。”哆哆嗦嗦将凉都的信笺递上,然后赶紧闪人。


温思染很不满:“何事非要你回去?”


“萧景姒撂摊子去了西陵,敏王抓着她畏罪潜逃的罪名趁势夺权,晋王与我皇兄各为一派,朝政大乱。”凤昭芷将手里的信纸叠拢,笑了,“最关键的是,我皇嫂怀孕了。”


别人的媳妇怀孕,温思染并不觉得和自家霸王花有关。


他问:“所以?”


“皇兄召我回去拨乱反正,他要陪我皇嫂养胎。”


温思染:“……”


萧景姒畏罪潜逃,直接去了西陵,这素来不问政事的怡亲王十六爷插手了,不用想都知道,他是替萧景姒看着。


不过,又是一个女人至上的家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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