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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一章:我阿娆威武霸气

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

不待鳌占说话,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,只见那女子的短刀已经入了咽喉三分,血溅衣襟: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

她敢,这女子敢独身一人闯进南关峡口,一人对上麓湖寨八百兄弟,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。


鳌占大声遏制:“快住手!别伤我儿子!”


“那我再问一遍,”萧景姒抬眸,暼了一眼所剩无几的凉军,“退,还是不退?”


鳌江脖颈处,血流不止,方才那一刀,这女子便要了他半条命,见鳌江已奄奄一息地跪在石岩上,反观那女子却不慌不乱,眉眼慵懒。


鳌占咬咬牙,令下:“退!”


一时,麓湖寨的一众兄弟连退数米,至南关峡口入口。


萧景姒又道:“再退十米。”


再退十米,便是四面环山仅容一人而行的峡谷,峡谷出口通向南关群峰的山腰。


她到底在盘算什么?


鳌占正迟疑,便又听闻一声惨叫,那女子的刀再入三分,她却面无表情,冷静至极:“你再拖拖拉拉,我立刻送你儿子上路。”


鳌占瞳孔都欲凸出来,咆哮:“快,退后十米!”


贼匪退后十米,至峡口最窄小腹地之内,隔着百米距离,鳌占握着大刀,喊:“快放了我儿子!”紧了紧手里的刀,只要鳌江脱身,他势必要将这女子碎尸万段。


“你当真要我放手?”萧景姒似思忖什么。


鳌占阴测测地盯着女子,毒蛇般狠辣的眸:“再不放人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
萧景姒狐疑了须臾,抬起冷冷清清的眉眼:“这是你让我放的。”


言罢,她松手——


“呃……”鳌江身体抽搐了一下,脖子上的血飞溅三尺,两眼一番,便倒地不动了。


方才她那两刀,早便深入咽喉,这刀刃一抽出,颈动脉那一指长的刀口,便毫无阻隔,血流如注。


鳌江瞳孔欲裂,暴戾嘶吼:“江儿!江儿!”


“爹……”鳌江呜咽了一声,便咽气了,还睁着眼,躺在血泊里,死不瞑目。


鳌占大恸,整个身子便往前一栽:“江儿!”猛地抬眼,血丝遍布的瞳孔几欲凸出,狠狠剜向女子,“你竟敢耍我!”


“是你让我放手的。”她纵身一跃,跳下了岩壁,环顾四周似在寻什么,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,“若是我不松手,兴许还有救。”


这麓湖寨之寇,奸yín掳掠无恶不作,死一个少一个,死两个,便少一双,萧景姒抬眸,睃了一眼峡口,嗯,约摸有七八百人。


鳌占丧子,疯了一般,抬起刀便奋起直扑:“你杀了我儿,妖女,拿命来。”


萧景姒睨了一眼:“晚了。”


话落,长剑出鞘,她握剑,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枯树,纵身一脚踢过去,正中鳌占胸腹,他被重力击退了数米,刚要起身,那女子手中已燃了一点火星。


鳌占大惊:“你——”


素手一扬,火折子落在了那枯树上,顿时火光大作,连日晴了好些天,这枯树,遇火便着。


鳌占被火光熏红了眼,纵身跳起,一脚将枯树踢开,却不料,火星沾染之处,瞬间燃起大片大片的蓝火!


有人惊道:“不好!”


然,已经来不及了,那燎原的火势,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蔓延扩散,冉冉浓烟里全是蓝火。


这峡谷中,被动了手脚!


“这是——”


“是磷粉。”萧景姒淡淡睃视。


鳌占大喝:“快!撤!”


撤?往哪里撤!怎么撤,这峡谷仅一人通行,火势如此迅猛,前进是一千米长峡谷,死路一条,后退——


鳌占刚转身,那女子便纵身起跳,一个反踢,大石飞来,砰的一声重响,堵住了峡口。


一夫当关,易守,也宜攻,顿时,大石之后的峡谷里,惨叫连连。


原来,她从一开始,便打着全军诛灭的算盘。


凤容璃傻眼:“你、你、你——”


短短不过半响功夫,她以一人之力,反败为胜,这个女子,好——变态!


“你、你——”你了半天,凤容璃都回不过神来。


萧景姒一眼暼过去:“宣王殿下,若有下次,”她郑重其事,“用点脑子。”


她是鄙视他的脑子吗?


凤容璃辩解:“萧景姒——”


她丝毫没兴趣,转身走进了火里,一身白色的劲装,未染烟尘。


凤容璃下意识喊住她:“那里没路!”峡谷里全是火光,她还能飞过去不成?


萧景姒置若罔闻,缠着一条藤蔓,攀岩而上,光秃秃的石壁上,小小的身子,飞檐走壁。


没路……


这个变态的家伙,真特么打脸!


宁林副将上前:“王爷,我们怎么出去?”


凤容璃抬头看了一眼,然后毫不犹豫:“等火灭了再走。”


宁林也觉得甚好,可不是谁都是那位国师大人,贸然耍帅,不烧死也会被摔死的。


半个时辰后,驻守南关峡口外的卫兵来寨中传报,二爷和峡口的八百兄弟,全军覆没,乃一女子所为。


顿时,麓湖寨中,严加防守。


此处,乃麓湖寨北侧一隅,木屋外,五步一人,严阵以待。一阵风袭过,屋外的火把晃了一下便恢复如常,毫无异动。


屋里头没有掌灯,昏昏暗暗的,窗户敞着,被风刮得咯吱轻响,月光漏进,地上,暗影重叠,忽而,有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
床上的人骤然睁开眼,一个鲤鱼打挺,横扫一脚过去:“谁?!”


然,那一脚,刚好被截住,对方用力一扯,对准腹下便是一脚,将人按回了床榻。


特么的,就一招,把人给拿下了?简直奇耻大辱,榻上的女子扭头就骂:“哪个龟孙子,有本事别偷袭啊!”


这榻上女子,这出口成脏的女子,正是大凉颐华长公主,凤昭芷,乃怡亲王凤朝九的双生妹妹,模样与凤朝九有八分相像,一张雌雄难辨的脸,眉宇英气十足,唯独一双凤眼,七分狂傲,三分妖娆,这眼倒还有些女儿姿态。


她凤昭芷行走战场多年,舔了多少刀口上的血,这般被束手束脚不得动弹还是头一回,更多的是兴奋,她猛地奋力跳起,一掌打向后背之人的肩,却不料,那人速度更快,擒住她的手腕借力一扯——


咣!


好重一声响,凤昭芷再一次被压回了榻上。


又是一招!吾靠!凤昭芷扭头嚎了一嗓子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
声音很轻,那人说:“别出声。”


凤昭芷目瞪口呆:“女人?”整个大凉,居然还有比她还彪悍的女人?她不可思议,“你是谁?”


借着一抹月光,凤昭芷审视,只模模糊糊瞧见一张女子轮廓,娟秀精致的眉眼,一身利索的白衣,长发高高束起,温柔雅致的眼眸,却含缕缕冷清,像极了早年间她在大漠见过的孤狼。


她道:“我是来救你的人。”


容颜温婉,她一身孤勇,独闯了麓湖这龙潭虎穴,此人,唯有萧景姒。


凤昭芷半年前便出使牧流族,并不识得对方,戒备警觉地地打量她:“你到底是谁?本公主凭什么信你?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杀人灭口的!”


萧景姒略微思忖,说:“你别无他法。”


好一身嚣张气焰!


凤昭芷一个勾腿,缠住对方,奋力一扑,直奔着对面女子腰腹下的大穴劈去。


对方用左手去挡,慢条斯理般,微微一转,以柔化刚,反手卸了凤昭芷的八分力道,随即,脚上一顶。


咣!


丫的,又是一招,让她动弹都动弹不了一下,凤朝九趴在床上,捶胸顿足。


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,屋外突然有说话声。


“五爷。”


来人是麓湖寨的五当家,钱侯海,三十出头的年纪,生得尖嘴猴腮,骨架很小,看着面相十分阴柔。


此人武艺一般,却精通阵法,是以,在麓湖寨一众兄弟中,也颇得重用。


钱侯海走至门口:“你们都退下,我有些话要问里面的人。”


守门的兄弟有些为难:“大哥说了,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人质。”


钱五爷冷言:“有我在能出什么事?”


就是因为有你在才容易出事啊!麓湖寨谁不知道五爷最好女色,被掳上山的女人,被他玩死的占多数。


见人还不让开,钱侯海疾言厉色:“还不快滚开。”


那守门的弟兄无法,咬咬牙还是让开了,只叮嘱了一句:“那五爷您快点。”


钱侯海这才笑眯眯地与那人讲了几句荤话。


屋里头,榻上两人还在僵持,眼看着钱侯海就要进来,凤昭芷倒不急了,她就不信这女子还敢明目张胆:“你到底是谁?有何目的?”


萧景姒沉吟了一下,抬手,一记手刀,敲晕了凤昭芷。


屋外,钱侯海摸黑进了房,急急唤道:“美人。”


她不容思忖,随手将凤昭芷放进了床榻旁的大箱子内,落锁,一脚将箱子踢到了床底下。


嘎吱一声,门被钱侯海上了锁,他眯着细长的眼,摸索而进:“美人,你在哪?”


萧景姒躺在床榻上,拂袖将纸窗关上,顿时,没有一缕月光漏进,屋里漆黑一片。


钱侯海怔了一下。


榻上女子的声音悠悠响起:“我在这。”


这女子娇软之音,怎得柔媚,怎得勾人。钱侯海只觉体内邪火乱窜,等不及多想,脚下便酥软了:“美人想玩,五爷我奉陪到底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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